杨波上演“出轨门”，笑果和脱口秀演员“再就业”的这一年
作者| Mia编辑| 赤木瓶子从“出轨风波”发酵为“自杀秀”，笑果旗下脱口秀演员杨波凭着一系列奇葩操作，承包了近一周的热搜，也让脱口秀重回舆论中心。2月1日晚，微博名为“多吃汉堡1234”的用户发文，指控杨波出轨，声称自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三”。2月2日上午，杨波公开发文回应，在文中挂出女生所在的学校、院系、姓名等个人隐私信息，声称该女生“知三当三”、“逼我同意跟她搞”，直指女生“精神有问题”，并质疑其“保研”。破鞋2月4日下午，杨波发布一条定时微博，表示因个人情感纠纷和网络暴力“往生”，上演自杀闹剧，随后宣布获救，朋友圈发“头孢就酒根本死不了”误导公众，更引发了一轮大规模炮轰和科普。之后杨波宣布退网。他的微博评论区更是成为集体段子创作灵感区，网友们贡献出了“波笠二象性”等一系列出圈梗。塌房事件中，除了杨波一连串糟糕至极的毁三观巨婴言行令人震惊，还有作为语言文字工作者，其语言之贫乏没文化，危机公关意识之薄弱，令人大跌眼镜，连带引发脱口秀行业和笑果文化再度被频繁讨论。“HOUSE事件”后时隔9个月，他们现状如何？行业集体低调：笑果CEO辞职、沉寂半年后开演业内普遍认知，作为舶来品的脱口秀，正是从2019年开始，伴随着一系列综艺节目热度的上升,迎来了流量爆发，《脱口秀大会》三季总播放量超过40亿次，每一期平均超过1亿播放量，豆瓣评分8.1分。随后的疫情，为音乐剧等大部分演出按下了暂停键，却为体量更轻、成本更低、灵活落地且具有较强娱乐性的脱口秀带来了机遇，同时大众普遍压抑，情绪需要释放，脱口秀刚好迎合了社交需求，也切中了公众对社会议题的关注。数据显示，2020-2022年，脱口秀行业票仓从2000万的体量扩大至4.8亿，翻了超20倍。2022-2023年，整个脱口秀演出市场开始出现向三线城市下沉的趋势，行业线下票房环比增长58.9%，场次与前些年显著上升，演员人数翻了近一倍。然而正如李诞所言，“每个人都可以当五分钟的脱口秀演员”，这一行业野蛮生长，门槛低、乱象多也是不争的事实。段子缺乏原创性，价值观导向有问题，言论难以把握尺度可能踩红线，成为潜在的“雷点”。——在“HOUSE事件”中是如此，在“杨波事件”中同样反映得淋漓尽致。早前，脱口秀行业已经意识到潜在的危机。2022年12月21日，在中国演出行业协会指导下，笑果文化、单立人喜剧、笑嘛喜剧等全国13家喜剧俱乐部，联合发布《促进脱口秀演出市场规范发展倡议书》，8条倡议涉及到原创内容保护、人才培养、规范演出行为等方面。作为《吐槽大会》《脱口秀大会》背后的操盘手，同时也推动了多家线下俱乐部的建设，主要班底来自东方卫视《今晚80后脱口秀》的笑果，踩中了上升风口，一度估值40亿。以“HOUSE事件”作为分水岭，笑果旗下所有演出场所均暂停营业，大批线下演出叫停，估值大降，整个行业引发了大震荡。正如童漠男所说，“录着录着一扭头，行业没了”。自5月清查行动以来，上海大部分脱口秀俱乐部所在的黄浦区文旅部门增强了对演出内容的监管力度，每周对演出录像的抽查也更为严谨，演员须严格按照报批内容来进行演出。如果演出录像与报批内容存在不符的情况，演出机构将受到5万-10万元的罚款处分。由此带来的直接变化便是，演员的个人专场或主打秀减少，大部分俱乐部不再举办更为自由的“开放麦”演出。据悉，2023年8月 ，笑果文化CEO、联合创始人贺晓曦引咎辞职，但仍然是笑果文化的股东、董事，在“上海笑果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中，占股超过9%；而董事长叶烽占股31.57299%，是最大股东；原名李瑞超的李诞，则占股4.57736%，另一位联合创始人兼COO张瑛婕也占股4.57736%。目前，笑果文化由张瑛婕全权负责运营事宜。沉寂了整整半年，笑果选择在上海低调试水开演。12月16日，何广智、邱瑞、赵晓卉、小佳、门腔、步惊云、kid、鸭绒等8位脱口秀演员们在梅赛德斯-奔驰文化中心进行了一场脱口秀表演。这场演出的主题为“快乐供暖”。“杨波塌房风波”后，2月13日的“澳门新春限定脱口秀”演出，原定的杨波、吴豪、赵晓卉、何广智、童漠男和毛豆等六位脱口秀演员，官方将文案和海报中的杨波替换成了江梓浩。影视、直播带货是喜剧人跨界的归宿？行业遇冷，加上出演影视剧、商务合作等吸金更快，有利于个人职业发展规划，因此不少脱口秀演员选择了多元化发展。目前看来，进军影视、直播带货，是脱口秀演员们转型再就业、人气变现的两大主要出路。多位头部脱口秀演员本就因综艺而走红，能够接梗抛梗，有综艺感，会控制节奏，在其他观察访谈类“综艺再就业”，可谓自然而然的双赢选择，如《毛雪汪》等。而他们进入影视圈则更近似于跨界，演员是一个需要信念感的职业，大部分脱口秀演员并非表演科班出身，单纯的文字语言创作，与被镜头放大审视的“声台形表”，也有着不小的距离。幽默标签意味着他们往往选择的是喜剧，也往往基于自身公众形象，而选择一些具有草根亲民属性的角色。如长相很有特点的徐志胜，除了以十多档综艺维系人气，客串《独行月球》，参演去年的春节档影片《交换人生》，不久前出演了《动物园里有什么》，更出现在头部网剧IP《庆余年2》的名单中。近日，腾讯视频古装喜剧《侠客行不通》官宣开机，由徐志胜领衔主演，扮演主角“苟凌风”，引发热议。从相关剧情简介来看，这是一个非传统的喜感男主，主打处处碰壁。《脱口秀大会第三季》冠军王勉则参演《我在他乡挺好的》《女士的品格》《平凡之路》等剧。今年贺岁档，融入大量互联网大厂黑话和生态观察的《年会不能停！》，是难得的原创职场讽刺喜剧，告别了低级的“段子喜剧”，引发社畜共情，当前票房破11亿，更是近五年来的国产喜剧最高分。这匹喜剧黑马充满《一年一度喜剧大赛》作品既视感，其演员阵容更是号称喜剧人开会，主演方面，大鹏、白客“两大互联网喜剧大佬”会师，配角方面，除了《脱口秀大会》童漠男、Rock、肉食动物，《一年一度喜剧大赛》合文俊、宋木子、王皓，编剧六兽，还有北京单立人喜剧创始人石老板，万合天宜的孔连顺。童漠男、肉食动物除了客串，还担任了影片的文学策划，充分发挥了创作优势。近日爱奇艺小逗剧场上线短剧《少爷与我》，也是对喜剧IP联动的一次尝试，编剧正是单立人团队。比起表演，上游创作无疑是脱口秀从业者们的舒适区。颜值是率先被诟病审视的一环。普通长相，加上没有演员头小脸小的上镜优势，很多人直接在镜头中胖一圈。在#徐志胜古装喜剧男主##这演艺圈终究是被徐志胜拿下了#等相关词条下，大量评论喊着“辣眼睛”“千万别有感情线就行”。演技也屡屡遭到吐槽质疑。杨笠和杨蒙恩在仙侠剧《七时吉祥》中扮演神仙，扮相和偏向轻松随意的表演都引发热议。“顺风局选手”并不是没有。李雪琴自带“北大才女”“双商高”等光环，商业片、都市剧、文艺片、古装剧各个领域均有代表作，主要选择和自身形象气质贴合的角色。电影方面，她主演了《保你平安》，以及平遥影展最佳影片《逍遥游》，还参演了即将上映的《热辣滚烫》，与王传君、江疏影、郑云龙主演的电影《拼桌》刚刚开机；电视剧方面，李雪琴主演了爱奇艺喜剧短剧《黏人俱乐部》，客串了古装剧《折腰》和现代剧《芳心荡漾》，出演电视剧《故乡，别来无恙》。放眼海外地区，带来黑马喜剧《毒舌律师》的香港才子黄子华，以及凭借《怒呛人生》横扫北美颁奖季的黄阿丽，均是脱口秀演员转型影视的突出代表。除了出演影视剧，在“宇宙的尽头是直播带货”的大趋势下，多位脱口秀演员选择了带货。2022年“双12”前，签约“交个朋友”的李诞宣布入淘。据淘宝数据显示，李诞的直播首秀全场累计销售额超3200万，累计新增粉丝58万左右，当晚有超1100万人次观看。李诞携徐志胜、何广智、鸟鸟现身淘宝直播间，呼兰、王建国、杨笠现身抖音直播间。去年11月3日，杨笠在淘宝直播开播，时长7个多小时，共讲解了139个商品，吸引了445万人观看。同为“语言类”工作，口条好、应变能力强，是脱口秀演员直播的自带优势。不过，同表演一样，直播带货同样是一个有专业门槛的工作，需要长期坚持和专业训练，对货品的深入了解，多位明星退出带货便证明了这一点。历经阵痛，脱口秀行业也开始了规范化转型。每家公司，每位脱口秀演员都势必要思考今后的道路，“后HOUSE时代”，如何重新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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